由改茹在展示糖画 实习记者 刘凡銆 摄 □ 实习记者 刘凡銆 记者 赵婧 一个铜勺、一罐糖汁、一张石板,今年67岁的糖画艺人由改茹经常拉着糖画工具走街串巷,为来往路人做糖画。
今年大年初八,由改茹来到西安市碑林区文化馆,现场为游客展示糖画技艺。将糖画工具摆放好后,她以勺为笔,以糖为墨,勺子在石板上飞快地来回浇铸,手势高低起伏,糖汁顺滑而下,像在一页宣纸上作画一般,不一会儿,一块老虎模样的糖画跃然眼前。
“做糖画就像连笔画,中间不能间断,一笔绘就糖画轮廓。”由改茹将做糖画视为作画,要味道也要美感,“观之若画,食之有味”是糖画的独特魅力。“尤其是在糖画制作之前,需要先转动幸运盘,根据转针指向的动物为造型,无疑为糖画增添了趣味。因此,做糖画在庙会、集市上很受欢迎,春节期间更被民众喜爱。”由改茹说。
在由改茹印象中,过去物质条件不充裕,零食很少,糖画是不可多得的美味,过年时能吃上糖画是非常幸福的事情,吃糖画是一代代人甜蜜的童年回忆。
由改茹第一次接触糖画是在1983年春节,家里一位亲戚春节来拜年时给大家做糖画。她当时被糖画制作时的手法吸引,吃到嘴巴里甜蜜的味道也让她欢喜,观看中她记住了做糖画的大致手法,一有时间就练习糖画技艺。
2013年春节,由改茹在西安大明宫制作陶艺,她每次工作都会带上糖画工具。在她挥舞铜勺在石板“画”图案时,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顾客许嘉怡来到摊铺前,许嘉怡从小对糖画就十分喜爱,糖画是她童年时对于年味的记忆,心里一直惦记着童年的味道,直到偶遇由改茹才终于吃到了记忆里的味道。
“春节时,我和小伙伴们到集市上玩耍,有许多卖福字、鞭炮、灯笼的摊铺,但是一位白发老爷爷吸引了我们的目光。他将金黄的糖汁在石板上挥洒着,空气里飘散着丝丝清甜,吃到糖龙的那一刻,心里甜蜜蜜的。”许嘉怡对由改茹说起自己小时候与糖画结缘的故事。自那以后,两人成了朋友,许嘉怡经常到大明宫看由改茹制作糖画,时不时提一些创意点子。
“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糖画都颇受小朋友们的喜爱。”由改茹说,每次自己在路边做糖画,都会有小朋友过来围观从熬制糖汁到糖画成形的过程,自己也会给小朋友送一些糖画。
在由改茹居住的小区里,小朋友们都知道有位“糖画奶奶”,经常吵着闹着让由改茹做糖画给他们吃。由改茹每次在外面卖完糖画后都会特地留下糖汁,做成棒棒糖带给小朋友们。“春节时,小朋友吃到糖画笑得更加开心,糖画无论对于哪个时代的人来说,都是甜蜜的年味。”她说。
让由改茹感到暖心的还有游客对糖画的喜爱。2015年开始,她每年春节都要到西安城墙上卖糖画,大家经常把她围成一个圈,许多年轻的外地游客第一次见到糖画惊异不已,专门买糖画带给家里的亲戚朋友。2018年春节,由改茹在西安小雁塔出摊卖糖画,有外国游客看见她浇铸时一笔成形的娴熟姿态不禁拍手叫绝,第一次认识糖画这种传统技艺,都买来品尝。“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,是属于中国的年味。”由改茹在制作间隙自豪地说。
“说起春节,离不开糖画,没有糖画就少了些过年的喜气。”由改茹说,尽管做糖画简单,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。通过自己的双手,将这份饱含美好寓意的甜蜜滋味赠予每一个喜欢糖画的人,自己心头也会有一股甜蜜的感觉。